周衍打理着袖子,平淡地说,
“这一次立夏诗会,也能借机摸个底,为立秋那次诗会做好准备。”
看着周衍那稳重冷静的样子,梁朔也没有去干涉他的计划,只是点点头,
“那你看着来吧。”
“嗯。”
……
“啊~张嘴。”
石桌前,陆水寒夹着一片涮羊肉,笑眯眯地送到了左宁的嘴边。
看到陆水寒主动喂自己吃东西,秉承着有福就享的左宁自然是乖乖地张开了嘴。
看着左宁等着自己把羊肉送进嘴里的模样,妖里妖气的陆水寒顿时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表情,嘻嘻一笑,瞬间将左宁面前的筷子塞到了嘴里,一口将羊肉吃掉之后,然后对着左宁做鬼脸。
?
发现被女朋友耍了之后,有些无语的左宁也不生气,只是以更快的速度抄起筷子,将陆水寒碗里的鸡腿直接顺走了。
然后在陆水寒反应过来但是来不及阻止的时候,狠狠地咬下了鸡腿上面一半的肉,夹着鸡腿笑呵呵道:
“等价交换嘛,羊肉换鸡腿,大不了我亏一点吧。”
而坐在左宁身边,规规矩矩吃饭的沈鸾则是笑着看着嬉闹的二人,也自然是没有参与到夫君和大寒的嬉戏之中。
因为她很清楚,现在别看左宁好好说话的,一副儒雅随和的书生公子模样,但是到了晚上一进被窝里面,顿时“原形毕露”的左宁总会忍不住。漫漫长夜有的时间折腾自己,隔三差五的还好,天天来她就得先顶不住了。
所以。
还是别调戏相公了,别看大寒现在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自己如果真参与进来,那晚上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而自己那战五渣的战斗力,可是没几下就会被折腾地哭哭啼啼的。
她现在很惆怅,看着一脸气鼓鼓的大寒心里暗暗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大寒拖下水呀,来个人顶一下都行……
而陆水寒自然不知道沈鸾那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继续趁着左宁没有办法整自己的时机,可劲调戏左宁,她不甘示弱地将筷子伸了过来一下夹走了左宁筷子上面那只剩下一半的鸡腿,然后迅速小口吃完,鼓着腮帮子笑道:
“没事。我不嫌弃。”
?
左宁也没有反应过来陆水寒胆子现在这么大了,只是无可奈何地轻轻一耸肩,然后将碗里的东西吃完之后,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一边,一边说:
“对了,晚上我出去一趟,去一趟三司狱里面。”
一听到左宁说晚上要出门,桌子边上,不明所以的二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大眼瞪小眼,一脸疑惑地看着左宁,煞是可爱。
毕竟左宁夜间出门,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她们都没有去好奇左宁去干什么,只是乖巧地应了两声之后,然后继续吃饭。
“早点回来呀。”
擦干净了嘴巴,左宁俯身在两个媳妇的脸蛋上轻轻啵了一口,柔声回应着:
“知道。”
……
“祝阎呢?最近有什么情况?”
左宁来到了三司狱的最底下之后,对着沈云舟安排在这里的亲信狱使问道,手里把玩着一个剑型的银色小挂坠。
看到了是左宁来了,那么负责看守这个区域的狱使立刻起身行礼,然后回答道:
“回禀都尉,祝阎被关押在了天司狱的最里面那间房里,这段时间不管怎么做,他倒是骨头硬的很,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想到一个纨绔公子废物宗师,还是有几分骨气的。”
“那你们有问他问题吗?他不说?”
听着左宁这近乎调侃的回答,狱使哈哈一笑,笑着说道:
“自然是问了的,只是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个逆贼也真是该死,前几日陛下下旨了,说他懒得插手这些事情,让王爷自己看着办就是了,还把三司狱的总印交给了王爷。”
三司狱的总印都交给了沈云舟?陛下是真的放心自己这个亲兄弟啊。
左宁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狱使领路,表示自己要亲自过去问问祝阎。
“那行,都尉跟着我来就是了。”
说着,狱使拧开了身后的门锁,吃力地将这厚达三寸的铁门给推开了。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带着腐臭,潮湿气息的地下阴风,狭长的通道上,只有几盏昏黄的煤油灯散发出点点微光,让人能勉强看清楚里面的情况,而偌大的天司狱里面,绝大部分都空着的房间,包括祝阎在内,也仅仅关押着四个囚犯。
左宁运动内息,隔绝掉那些让人感觉不适的气味和阴风,跟着狱使朝里面走去。
“左都尉第一次来天司狱吧,这里面包括祝阎在内也就关着四个人,分别是五年前被沈王爷亲手抓进来的荆州宗师,段生魂,此人当年刚刚晋级宗师就屠杀了和自己有所恩怨